“恕在下直言。”毛啟絲毫沒有在楊晨面前口稱在下的難堪，只是侃侃而談道：“本源真元，上次不是已經有一種己土真元嗎？另外，如果沒有本源功法的話，這本源真元，可不是那麽輕易能夠使用的。”

毛啟這話一點都不誇張，沒有本源靈力，又不是那些天賦異稟的妖獸，強行吸收本源靈力，就只有一個下場，爆體身亡，從無例外。

這也是在話裏話外提醒楊晨，要點實際的東西，不要老是這種異常珍貴但又無法使用的“廢品”。

“你們不能使用，不代表晚輩不能使用。”楊晨笑了笑，給毛啟解釋道：“某些丹藥裏面加上那麽一絲，就足以讓丹藥脫胎換骨。”

響鼓不用重錘，聰明人說話不用第二句，毛啟馬上就明白了楊晨的打算。當然，這是楊晨刻意給他的概念。

“沒有！”毛啟堅決的搖頭。原本他已經做好了被獅子大開口，狂敲竹杠的準備，但還沒有準備好竹杠被楊晨敲碎。十種本源靈力，太天門也湊不齊。

“有幾種？缺額的部分好商量，可以用其他的東西來替代嘛。”楊晨笑嘻嘻的道，一副很老道的討價還價的樣子。

“沒有了。”毛啟再次搖頭，斬釘截鐵的回答道：“僅有的一種已經上次給了你，其他的真的沒有了，換別的東西吧！”

“毛堂主可沒有誠意啊！”楊晨搖了搖頭，很是不以為然的說道：“既然如此，那就沒什麽好談的了。”手上開始做出端茶的動作，就打算送客。

毛啟怎能讓這次的談判談崩，當然要竭盡全力的來達成協議。見楊晨要端茶，急忙伸手攔住楊晨，也不管元嬰高手的體面，急急忙忙的說道：“本源真元是真的沒有，就算有也早被大長老們用掉了，上次的己土真元還是時間湊巧留下的。真的沒有了，換點別的吧！”

丟臉就丟臉，毛啟已經豁了出去，這是最後一次，再沒有下次了。剛剛說話的語氣，幾乎已經是懇求了。

“話說，毛前輩，這凝神丹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丹藥。”楊晨假裝不解的隨口問道：“貴門少門主真的有如此重要，能讓毛堂主如此的……反常？”

楊晨這麽一說，毛啟頓時間有些警覺，跨界煉神大法決不能讓楊晨看出一絲一毫。但除此之外，似乎並沒有太好的解釋，唯一的可能，就是承認某些傳言。

“大師，事到如今，在下也不隱瞞。”毛啟心中一橫，反正李門主只要凝神丹，說不得，也只能犧牲一下他的名譽了：“少門主是我宗門李門主的親生兒子，所以，你知道的……”

這個理由，足夠解釋毛啟為什麽會如此的看重凝神丹，也足以解釋之前的一切。楊晨心中好笑，看著毛啟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，竟然連這種話都能說得出口，可見是被逼到一定的份上了。

“既如此……”楊晨估計著從毛啟身上是敲不到之前說的東西了，只能自己也退一步，摸著下巴思忖片刻，這才說道：“二十種晚輩沒有的六品火種，再有……”

“六品火種沒有問題。”毛啟急忙趕著先答應，隨後繼續追問道：“還要什麽？”

“太天門歷史悠久，總有一些超過十萬年前的前輩留下來的藥園和靈藥吧！”楊晨盯著毛啟，說出了這番話：“再加上這麽一個藥園的靈藥，成交。”

“呃！”毛啟差點一個嗝打出來，又生生的咽了回去。楊晨說的這藥園和靈藥，太天門還真的有，但那些靈藥都是壓箱底的貨色，平日裏就算是煉制問心丹都不會拿出來使用的超級儲備，楊晨真敢想啊！

這個是楊晨早就考慮好的，太天門的家底，楊晨曾經在前世天庭聽到過某些人吹噓，這時候自然也不客氣。

“如果不能滿足的話，那就一切休提。”楊晨看毛啟還有些猶豫，再次加了一句。他現在可以肯定，太天門是急需凝神丹的，不愁他們不答應。就算不答應也沒關系，反正主動權在自己的手中。

太天門看到了跨界煉神大法的希望，絕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對付自己，這是楊晨的底氣。否則，換成任何一個人敢對太天門如此的敲詐，絕對是連宗門在內被太天門連根拔起，寸草不留。

這一次，輪到毛啟來考慮了。楊晨要的，絕對是太天門的心頭肉。萬年靈藥已經是十分的難得，十萬年的靈藥是什麽概念？估計等閑的煉氣小輩聞上一口氣味，都能直接築基。這等珍貴的東西，真的要送出去嗎？

可是，看著眼前的楊晨，毛啟想起了那次楊晨笑嘻嘻的對著他說，現在行情變了的情景。如果這次拒絕的話，那麽下次肯定是同樣的情形再現。毛堂主雖然已經在楊晨面前低聲下氣過幾次，但他這次來之前卻已經發過誓，這是最後一次，再沒有下次。

六品火種是小事，可是藥園加上靈藥，就算是太上長老動用，也要高層幾乎超過八成的長老通過才行。自己真的能夠答應嗎？

一邊是跨界煉神大法，一邊是超過十萬年的藥園加靈藥，孰輕孰重，毛啟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境地。

看著毛啟在這裏天人交戰，楊晨很是知機的沒有說話，一直靜靜的等著。其實，他心中也是有些小興奮，如果真的能夠弄到這樣的一個藥園的靈藥的話，不管是對於自己的煉丹術，還是對於藥園空間的拓展，都有著十分重要的作用。

毛啟坐在對面，一考慮就是兩個時辰，身體動都沒有動一下。雖然元嬰高手這種事情著實等閑，但毛啟可不是在修行，就不由得讓楊晨越來越期待起來。

“馬上煉丹的話，成交！”毛啟終於下定了決心，在跨界煉神大法和藥園靈藥之間選擇了煉神大法。門主說的好，身外之物而已，到時候殺了楊晨，再奪回來便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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